【渣文笔续写】两个清静峰峰主的日常（十一）
*鹤大大的文我吹爆。
*之前也有人续写，但好像没有写这一段的，我就cbyl的写了这么一段，渣文笔ooc求轻喷。
*后续什么的估计也等不来，随笔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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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安慰了哭哭啼啼的宁婴婴，将她哄了回去，沈垣以扇抵额，很是头痛。
他知道沈九向来厌恶洛冰河，这么多年他与沈九相处下来，除了最初经常因为掌门之事发生争执——或者说是沈九单方面对他撒气——外，之后再有争端，十之八九都是因为洛冰河。
沈垣在知道替洛冰河刷沈九的好感度却适得其反后，曾也暗自思考过为何沈九看他就如此厌恶。
若说纯粹是嫉妒，沈垣倒也觉得不至于那般，沈九的嫉妒之情似乎可以放在任何人身上，他嫉妒岳清源，嫉妒柳清歌，甚至沈垣有时会有种沈九连他都嫉妒的感觉。
但嫉妒归嫉妒，沈九会带着酸意用尖刻的语言刺伤对方，恨不得对方因他的言语心中郁郁不得排解修为不再有得长进才好。他能气得柳清歌对没有带武器的都大打出手，酸得掌门看到他的态度稍稍有一点软绵就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好久，但却从来没有希望他们真的出事，也没有憎恶到对那个人如此排斥。
能让他如此的，只有洛冰河。
仿佛有他就没有沈九，有沈九就休想有他。
沈垣思考了几日，却始终想不通原委。毕竟，在他的眼中，洛冰河是个可爱又听话的好孩子，他认真不急躁，他有天赋却又勤勉，他对自己这个冒牌师尊恭敬却又带着依赖，他擅长处理清静峰上的各种琐事，甚至是做饭，他……
他在沈垣心中，不只是主角，更是最完美的弟子。
但沈九却仿佛完全看不到他的好，只一心防备，像是生怕洛冰河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若是最初，沈垣不会有任何奇怪的感觉——原著中沈九喜欢宁婴婴人尽皆知，冰哥那么轻易的就勾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弟子，他自然心有不甘。
但多年的相处下来，沈垣自认对沈九有了些了解。许是这么多年来沈垣代替了沈九作为峰主兢兢业业，沈九便有了更多的时间下山闲逛，有时沈垣教导弟子后疲惫的回到竹舍主室，便会看到沈九从山下回来后换下来的衣裳，那上面还有若有似无的红尘气息，也许正因如此，他对宁婴婴仿佛就没有了更多的兴趣。
沈垣虽然觉得沈九这样做实在不好，但若是能替沈九和他规避了『与男主抢女人』的风险，他也乐得如此，左右沈九听不得他劝诫，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除却这一点，沈垣实在想不到沈九为何还这般憎恶洛冰河。
所以，他看着沈九在洛冰河离去后仿佛就轻松明媚了不少的侧脸，也只能想着，这也许就是主角和人渣反派之间的宿命。虽然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沈垣已经很难把沈九当做书中那个阴险小人，但他却仍兀自认为世界线的力量是强大的，即使某些地方有了偏移，但某些东西也是不会改变的。
——总不能说，沈九对洛冰河这般看不上，是因为他吧？啊哈哈……
沈垣为自己的想法在心里干笑两声，这个问题便被揭过了。
眼下的重中之重，还是去询问沈九，他把洛冰河的东西扔在了哪里。
说是为了应付宁婴婴，到也不尽然。也是因为……即使沈垣清楚的知道魔尊洛冰河回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仍会在心底暗暗的怀念当年那个会黏在他身边叫『师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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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去找沈九时，他仍在竹舍，端着一副仿佛他真的病了的样子，斜倚半靠在塌上，一手拿着清静峰的卷轴看，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手边还放着他爱的苦茶，见他进来，也只是用睇了他一眼，也不开口，脸上褪去了高高在上的尖刻，只余下三分的认真与七分的轻松，衬着那张温润的脸和略显清高的气质，到真的丝毫看不出他平日到底是怎样的人。
沈垣见他此时心情尚好，既想着趁他心情好时将这件事解决，又怕他一开口，变坏了沈九难得的好心情。他几次张口，最终只是讷讷的唤了一声：“哥……”
“怎么？想明白了？”
沈九双眼不离书卷，可沈垣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话。
掩饰般的轻咳一声，沈垣移开视线不敢看他，局促的站在那里，像是即将受到家长责骂的小学生，磨磨蹭蹭直到沈九即将不耐烦了，才艰难的问道：“哥你……把洛冰河的东西都扔哪儿了？”
沈九放下书卷，缓缓的直起身，脸上轻松的样子已然不见。他拿起一旁的茶杯轻啜一口，面上端的是不悲不喜：“怎么，谁和你说了我把那小畜生的东西丢了？”
“……是宁婴婴。她说哥你把冰河的东西扔了。我知道哥你讨厌他，但那毕竟是我第一个弟子，他的东西我……”
沈垣本就有些惧这个样子的沈九，只坚持了不到一秒便卖了女主——之一，然后又掩饰一般的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够了。”
锵的一声，沈九将茶杯盖子合上，他站起身，看着沈垣的眼神像是失望，像是恨铁不成钢，又或者想是有别的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那一股邪火四下乱串，烧得厉害，烧得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他举着只剩茶叶残渣的茶杯，想要向沈垣砸过去，以平息心中的火，但终是不忍心砸向那个与他如出一辙的脸。
茶杯在沈垣的脚边应声而碎，沈垣也随着那声音瑟缩了一下。已经有弟子听到了声音想要进来问询，却被沈九冷声阻止，不敢再进来，盖因最近的师尊脾气差得很，又因为师尊曾经的好说话，一众弟子只敢在外面探头探脑想要往里看，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
见沈垣那窝囊的样子，沈九心中更气，却终究是给沈垣留下一二薄面，压低声音训斥：“不过一个弟子而已，没了就没了，我也答应了你可以再收，你又为何这般放不下？莫非你对他有什么别的心思？你可知他……”
话到了嘴边，又被沈九勉强咽下，他是在气头上，虽心里曾无不恶意的想过无数次告诉沈垣洛冰河的真实面目，但真正面对沈垣，他却不想说破洛冰河那肮脏的心思与血统，只怕脏了沈垣的耳朵，凉了他的心。
深吸几口气，沈九注视着沈垣有些畏惧却倔强的身影，皱紧了眉头，近乎恶狠狠的妥协了：
“扔在了那个小畜生养畜生的地方！你要拿就赶紧滚去拿走，别让那些东西出现在我眼前烦我！”
说完便重新坐回原处，端起书卷，一副不愿意再理他的神情。
沈垣听他这话，知道他态度松动了，想着沈九现在大概也不想看他，就拱手作揖后连忙跑了出去。
沈九端着书卷看了半晌，平日让他平心静气的文字此时却变成了恼人的符号，绕来绕去却始终无法入他的眼。
他泄气般的放下手中的书卷揉了揉眉心，心中想着的仍是沈垣。他曾经对沈垣软绵的脾气和重情重义满意多于不满，毕竟正是因为沈垣这样他们才能相处得愉快，不满也仅仅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但此时此刻，他却宁愿沈垣是一个绝情的人。
思及此处，他又庆幸自己在扔那些东西前还曾忍着心中的厌恶仔细翻看了洛冰河写的文字，把那些带有暧昧情愫的诗文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沈垣也就不必看见。
尽管他总是觉得，即使沈垣见到，也只会暗叹一声少年的思慕心思，顺便猜测洛冰河写这些信笺时想得到底是哪个峰的弟子或哪家的闺秀，断断想不到自己身上。
沈九事后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时沈垣看到了那些文字，会不会绝了回护那洛冰河的心思，会不会在对他避之不及之余再平添了几分厌恶，会不会……不再为了他坠下高楼。
只是不论多么后悔，沈九心中也清楚，真正害了沈垣的，正是他自己，不论是他曾经的恶的报应，还是他一时心软的善留下的祸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Tbc.
